咫尺之思 尾声(有黑花/张蛇 原著向 HE)

果然还是写不了多长……写起来才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

谢谢一直陪着我的大家>3<

今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写写新的

2015 长白山见!


放个全文txt,其实我不知道这是哪一版,没准会有一点不太一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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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盟!”

正趴在电脑前的青年闻声立刻训练有素地抬头,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一个细瘦的男子,样貌俊秀,看着十分年轻,可如果看他的眼睛,却觉得这人年纪相当大,应是看惯了世态沧桑的。

“老板……你可别再找我要了,张老板回来看见我还能不能活了……”王盟看见吴邪,脸上立刻多了几分愁苦,又萎顿地趴回了桌子上,朝自家老板哭诉道,“你好好戒烟不就完了嘛。”

“嘿,”吴邪给自己倒了一盏茶,轻轻吹了吹,一道蒸腾的雾气飘散开,“连他的钱都是我给的,你这是准备胳膊肘往外拐了?行,我记下了,本来想给你多发点钱,这么看还是免了吧。”

“哎哟……老板!”王盟叫苦不迭,“您就放过我吧!”吴邪仅仅是嘴皮子上狠了点,那位张大爷就动动手指头都能分分钟教你做人。

他不禁想起就在上周,自己受不了吴邪的压力给了他两根烟,结果第二天上班就被张起灵堵在门口。那时候吴邪刚从医院出来,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,还不怎么老来铺子里转,一个人面对张起灵的威压的恐惧感让他心有余悸。

虽然张起灵既没打他,也没骂他,可他就是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危机。

“吴邪在戒烟,”他说,“你不能再给他。”

王盟毫无余力反抗,点头保证自己一定会监督吴邪戒掉烟,并连着烟盒和打火机一起上交了店里所有的存货。

不过要说王盟这样干脆的态度,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那段时间的吴邪健康状况的确令人担忧。他们从昆仑山下来之后,吴邪的伤口就开始发炎,那地方海拔高,生不得病,一行人日夜兼程地赶路,总算是回到了市区里。

吴邪在医院躺了几天,又输血又手术,不过也许是他受伤受出了经验,在医院躺了几天,虽然没到活蹦乱跳的程度,但能吃能喝能扯淡,跟胖子一聊能聊一下午,可见恢复力惊人。

虽然连吴邪自己都很放心,可作为发小,解雨臣一点都不放心,特地给他在杭州的医院也订了个床位,非要让他再接着观察,顺便还要做一套全面体检。

吴邪知道自己没跟他说这事,让他担心半天,自己理亏,也不敢反驳,只是把住院费退给解雨臣,自己掏了腰包。解雨臣一直在气头上,吴邪没事之后,他自己蹬蹬蹬回了北京,吴邪也不怎么敢找他说话,一晃就有小半个月没联系了。

而吴邪之所以现在站在自己的古董铺子里欺压王盟,正是因为他昨天忽然收到了解雨臣的短信,内容很简单,已到杭州,晚上一起吃个饭,而张起灵正好今天回来,他就准备着跟张起灵在西泠印社见面,顺路一起过去。

吴邪见自己真的不能从王盟那讨来一点好处,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,坐到了椅子上。

“老板……”王盟小心翼翼地说,“要不你试试跟张老板商量一下,每月给你几根?”

吴邪摇摇头,“你指望我跟他谈条件?”张起灵向来说一不二,罢了,反正吸烟有害健康,不抽就不抽吧。

虽然从王盟那里拿不到了,可吴邪贼心不死,开始在店里自己放烟的地方四处寻找,期盼能找到一两个漏网之鱼。

“不用找了。”

吴邪正全神贯注地翻着每一个抽屉,冷不丁听见张起灵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做贼心虚,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纸来,冷静道:“我在这儿找以前的资料呢,你以为我在找什么?”

“资料?”张起灵显然不信。

“对!”吴邪正直地说,“我之前收集过很多关于长生的资料,有一部分被我带到了墨脱,后来我就让王盟把它们都放店里来了。”

他说着摊出手上的一沓纸。

搁在第一的是一张打废的,被吴邪拿来当草稿纸,大大小小地重叠写着各种摘录的话,而在这之中最显眼的,却是一句用铅笔写的“Ich weiβ.”吴邪之所以注意到这个,是因为这两个词并不是他写的。

字体洒脱,苍劲有力,和他的风格截然不同。不过吴邪立刻就知道这是谁写的了。他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德语,虽然仅是入门,但他有幸看懂了这两个词的意思,在这一条短句旁边,是他写的“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”他看了一眼张起灵,发现对方也在看他。

吴邪脸上冒热气。

他早已忘记是什么时候写过的这句话,也不太记得当时的心境。

“你知道?”吴邪感觉自己的脸都僵住了,半天没能扯出来一个笑容,他不敢想象此刻的自己在张起灵眼里得是怎么狼狈的样子。身后,见势不好的王盟早就跑得无影无踪。

张起灵走近了几步。

门外车水马龙,人声鼎沸,明晃晃的阳光落在地上,白得耀眼。张起灵的轮廓散发着淡淡的光芒,他还穿着蓝色的连帽衫,脸上一点表情也无,像极了他们第一次遇见的样子,可他的眼睛犹如星光,再也不是高原之上苍茫之中的一块无悲无喜的磐石。

张起灵站到了吴邪身边。两人明明身高相仿,比较起来甚至张起灵更为纤瘦一些,却偏偏张起灵的气场完全覆没了他。

他的表情很认真,缓缓地点了点头,用嘴唇蹭了蹭吴邪的,口中的热气喷在吴邪的脸颊上,一路烧到耳朵,烧红脖颈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
直到吴邪坐在了饭店二楼的包厢里,他都不是很敢看张起灵。自己少女情怀泛滥了写了那么一句话,还被当事人发现了,当事人还借机调戏他……吴邪觉得自己一世英名就此毁于一旦,却忍不住时时回想。

都是大老爷们,哪来的什么浪漫。

“小邪,你脑袋都要埋桌子底下了,在那干什么呢!”

吴邪思绪回笼,正好看见解雨臣站在自己面前,面上带着笑,看好戏似的打量自己。旁边,胖子也在跟着瞎凑热闹,看着吴邪的脸色打趣道:“这不是思春了吧,小哥不就坐你旁边?想谁呢这是?”

吴邪立刻瞪他一眼,脚下狠狠踩了一脚,道:“别瞎说话!”

“得,”解雨臣见状,打断道,“我也不在这儿杵着当灯泡了,你们继续吧,我还得去后台化妆换衣服呢。”

“你……”吴邪看了看他,他以前有一段时间抽烟很厉害,嗓子早就没过去那么清亮,“你要上去唱?”

“是正好这儿来了个戏班子,我跟他们都挺熟的,临时让他们给我插进去一场,算是庆祝吧。”解雨臣说,“我这嗓子没以前好了,不知道还能不能唱出来呢。”

这时候,张起灵忽然碰了吴邪一下。吴邪手上被他放了一个东西,那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,上面全是小小的气孔一样的空洞。解雨臣也看见了这个,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。

“给瞎子带的,”张起灵说。

“小哥,你这次出去就是为了弄这个回来?”吴邪把玩着手里的石头。他也见过这个东西,每块都卖得很贵,据说是用来治疗一种眼病。

张起灵点了一下头,又摇了摇,“不全是。”

解雨臣接过那块石头,抿了抿嘴:“那我先替瞎子谢谢了。”

吴邪忙道:“这是谢礼,我拜托他那么多事,这也算是报酬了。对了,怎么没见他来?”

解雨臣下巴一抬,用眼睛瞄了一眼楼下,示意道:“他眼神不是不好吗,非得坐前面,我就给他找了个第一排,估计现在正喝茶嗑瓜子和一帮老头老太太聊天呢。”

吴邪凑到栏杆前面往下看,在一群头发花白的人之中很容易就看见了那个一身黑的身影,他还带着那副墨镜,翘着二郎腿,手上捧着个茶杯,确实聊得正开心,不时还能逗得周围一圈老人哈哈大笑。

“我那出戏且着呢,”解雨臣拿出手机看了眼,“他听一会儿就得烦,我跟他说了你们在这儿,没准他就上来找你们了。”说完,他转身朝一干人挥了挥手,“我得去化妆间了,台上见。”

等包厢一安静,胖子就有点耐不住寂寞,抱怨吴邪现在话少,搞的他都没那么多段子可说:“小张哥人呢?怎么不见他来?”这也是个能说的主。

张起灵淡淡道:“跟张小蛇回去了,他的蛇得重新养。”


一顿饭吃得尽兴,解雨臣虽然多年没唱,一亮相却依旧惊艳全场,戏腔一开,依稀还是当年那个年轻俊秀意气风发的解当家。胖子闲不过瘾,开了两瓶二锅头,自己喝了大半,神志不清地又喊又叫,还扒自己衣服,一边扒还一边唱,尽显流氓本色。黑瞎子听完解雨臣的一曲,也进来凑热闹,胖子在那喊着要小姑娘,黑瞎子就掐着嗓子逗他,两人滚做一团,把张起灵和吴邪逼到另一边的角落。

吴邪伤好没多久,还不能喝太多,可今天大家兴致都高,也就没推脱,多喝了几杯。这会儿后劲儿上来,天旋地转,困意袭来,脸上绯红一片。他热得解开了衬衫的两个口子,大片泛着红色的胸膛白晃晃地露在空气中。

张起灵帮他把扣子扣回去,低声说:“别着凉。”

吴邪仰着头看着他,顿了几秒,疯了一般地亲了上去。张起灵身体僵了几秒,呼吸破天荒有些混乱,他看了看挂在自己身上的吴邪,两片淡粉薄唇上沾满了水光,亮晶晶的。他把吴邪安顿在椅子上,去给桌子那边醉在一起的人善后。

等到解雨臣黑着脸把黑瞎子和胖子都扔到车上,一脚油门疾驰而去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了。初春的夜晚风里还夹杂着寒意,吴邪的燥热被风一吹,立刻褪去不少,脑子也开始转了。张起灵拉着他的手,这个动作自然而然,仿佛他们已经这么并肩站在一起很久了。

吴邪的手比张起灵的要热上不少,张起灵的体温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样,温温的,有些薄凉。俩人下了出租车,黑暗中一个人都没有,路灯在更远的地方,他们就像两道影子,慢吞吞地往家走。

一路上吴邪都觉得张起灵似乎有什么话想说,可张起灵从来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,这让吴邪觉得有点奇怪。吴邪的新家很大,一个人住的时候显得特别寂寞,可如今房主多了一个人,倒显得连客厅耀眼的灯光都是温馨的。

张起灵从兜里又拿出一个东西。

是被雕成平安锁形状的翡翠,通体莹润光洁,已经被手捂热了。

吴邪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,笑着说:“你去倒斗弄了这么个东西出来?”

张起灵摇了摇头:“我出门只是帮瞎子找药,这个是买的。”

张起灵从吴邪手里拿过平安锁,帮他系在脖子上。

张起灵这样的人,是怎么做到一个人进了商店,怎么和店员交谈,怎么把这块玉坠买下来的呢?

他的神色依旧是淡淡的,仿佛千山万水,千难万险,都不过是弹指一挥间。

吴邪定了定神,他觉得自己如坠云端,浑身轻飘飘的,不由得觉得是刚刚过去的酒劲又重出江湖。再看看站在面前的张起灵,他还是那么好看,看得吴邪自己口干舌燥。

“我说小哥……”

吴邪凑过去。

他抱住张起灵,将身体与对方紧紧贴合,胸腹相贴,双腿相缠。他的嘴巴贴在张起灵耳边,声音哑哑的:“你们张家博学多才,不过有一样……不知道你学没学过。”

也不知道张起灵究竟有没有意会,不过他回抱住了吴邪,并且轻而易举地把他压在了沙发上。


明天吴邪还要带着张起灵去父母家坐坐呢。

希望到时候,他不会和自己的父母请病假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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